【李朗/高胜卓】互相救赎09
前方高虐预警！不知道你们觉得虐不虐，反正我自己是被虐到了（所以昨天没发）
本章字数没控住，本来想拆成两章发的，但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就不拆开了，所以本章超长，算是昨天没发的补偿吧
顺便预告：下章完结（完结后可能还有两三篇番外）
做好被虐准备的话，大家开始吧。。。
09
【九尾狐传】（李砚视角）
“朗啊！”
李砚一个瞬步快速接近那群人类，想要将他们拉开，可是他的手刚一碰到他们的身上，就穿了过去，连试几次都是一样。
他。。。碰不到这些人。
难道是幻觉吗？制造了一个李朗被打的幻觉来干扰他的判断？可是逆贼刚才说盒子里装的是李朗珍贵的东西，这看上去怎么都不像是珍贵的呀。
“别浪费力气了，你碰不到他们的，因为这里不是现实世界啊。”一个身穿韩服的大妈出现在李砚旁边。
“你搞得鬼？不是说盒子里装的是李朗珍贵的东西吗？那这是哪里？”
“没错啊，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收集到的李朗的噩梦呢，不珍贵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妈发出癫狂的笑声，最后诅咒李砚：“你就永远沉睡在你弟弟的噩梦里吧。”
“闭嘴！”李砚愤怒的朝大妈挥出一剑，但是她却如同虚影般消失了。
“给我狠狠的揍，我就不信打不死了！”身后的人群还在继续狠命地殴打李朗，可儿时的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气，未成年的小妖根本敌不过成年的男人，没一会儿，就被打得昏厥了过去，可这些丧心病狂的人类依然不收手，还在全力殴打。
“不要再打了！”李砚顾不上寻找韩服大妈，他想阻止这些愚蠢的人类，可是任凭他怎么去推或者拉，都碰不到拿着棍棒的人，最后，他只能不停地在旁边喊着：
“不要再打了！”
“不要再打了！”
“看看还有气吗？”
“好像没了，哼，这下应该没事了，我们走吧。”
几人试了试李朗的呼吸，确认他没有呼吸后才拍了拍衣服走了。
李砚害怕地走向那个还未长大的孩子，蹲下身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果然还是碰不到，李砚在弟弟的身边坐下，用‘这是噩梦’安慰着自己，弟弟没死，弟弟还好好地活到了600年后，可是看着全身到处是血和伤的弟弟，他还是忍不住难过了起来，确实像前几周”李朗“告诉他的，半妖自愈的速度极其慢，甚至根本看不到在愈合中。
他试着用自己的法力帮李朗恢复，可是完全没用，在梦境里他无法用法力，无法碰到任何人，也没人能看到他听到他，他就像是个局外人一样，什么都做不了，李砚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无力过，除了对南智雅的前世俄音。
不知道坐了多久，天空突然阴沉下来，豆大的雨点从天空落下，小小李朗终于被瓢泼大雨浇醒，他摸了摸自己的伤，叹了口气，慢慢站起身朝大树下跑去，靠着树干坐下，蜷起身抱住自己的膝盖，瑟瑟发抖地看着村庄。
这时，场景变了
李砚发现他正在一间破旧的小屋里，一个人类女人正在煮饭，小小李朗从外面跑进来，依然带着一身的伤，但是却高兴地举着手里的烤红薯，兴奋地邀功道：“妈妈妈妈，你看，我捡到了什么？”
“你又去偷东西了？”人类女人嫌恶的声音响起，看都不看李朗一眼，小小李朗则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一样，难过的放下了手，轻轻地解释：“不是偷的，是摊贩收摊的时候滚下来的，他没发现，我就捡走了。”
“还撒谎！”女人终于看了儿子一眼，但却是用最嫌弃的眼神，李朗低着头没有看到，但是旁边的李砚看到了，他的心突然一阵钝痛，看到红着眼眶的弟弟，他好想冲过去抱抱他。
场景又一次发生变化
李朗被绑在一个木桩上，旁边有一个膀大腰圆的男子拿着皮鞭正在抽，小小李朗
这次终于不再坚强，而是放声痛哭着，嘴里喊着求饶的话：“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偷，是红薯滚下来我捡走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可是男子充耳不闻，一边骂着李朗是怪物，一边用鞭子猛烈地抽打：“你这个怪物，怎么都打不死，这次还敢来偷我东西，看我不抽死你。”
李砚想也没想就冲到小小李朗的身前，想替他挡下鞭子，可是，鞭子穿过他的身体依然抽打在李朗身上。
“该死，该死，该死，为什么！这孩子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这么容不下他！”李砚流下一滴泪，恶狠狠地看着面前的大汉，问着不会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噩梦并没有到这里就结束，小小李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经历着被人类殴打，场景一直变化不断，不过不再是一段段完整的记忆，而是快速掠过的一个个昏迷前的最后画面，李砚一同感受着这段暗无天日的日子，直到有一天，李朗的人类母亲把他丢在饿鬼林。
李砚知道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噩梦，而是李朗的记忆，真实发生过的痛苦回忆，就像噩梦一样缠着李朗600年。
李砚忽然不敢继续往下看了，如果这里是被收集来的李朗噩梦的话，那后面一定是他离开大山的那段年月，对李朗来说最为黑暗的日子，但他又有点好奇，那个在他面前善良到连一个小狗都不愿欺负的孩子是怎么会变成那个杀人如麻的恶魔。
但是噩梦仍在继续
此时入目的是一片火海，到处烧的满目疮痍，李砚认出来，这是他做山神时的住的屋子，小小李朗正在着急地让小黑逃走：“小黑你逃出去，不要再回来了，我得在这里等哥哥回来，我走了他回来会找不到我的。”
“房子烧起来了，快点！外面再丢一点火把，不要让那个怪物有机会逃出来！”外面传来人们的喊声，李砚愤怒地朝外跑去，看到村里的人正在朝房子里，外面的树林里丢火把，他们一路丢一路退，所以火势蔓延的非常快，一眨眼，山林里已经燃起熊熊大火，李朗的退路也已经没有了。
“你们怎么能。。。你们怎么能。。。”李砚愤恨地重复着。
他重新跑回屋内，看到小黑已经不见了，而李朗坐在房间里被火呛得直咳嗽。
“跑啊！跑！你个傻孩子留在这里干什么！会被烧死的！”
可是李朗听不到他的声音，还是坐在那里揉着被火熏得发干的眼睛，好像周围的大火和他无关，这时，一阵低低的呜咽传来，是小黑又回来了！
“小黑，小黑来的正好，快带李朗走！”李砚像是看到了救星，可此时，房顶上的梁被火烧断，直直地朝李朗砸去。
“朗啊！”李砚简直不敢看，但是，小黑速度很快地一跃而上，把李朗撞飞出去，小黑自己也撞到梁上被弹飞，李朗赶忙跑到小黑身边，轻轻地抱起了黑狗，往屋子外面跑去，李砚跟在旁边跑，看向李朗怀里的小黑狗，那一下撞得不轻，估计是活不下来了。
画面到这里就断了，下一秒，李朗已经跪在被烧成焦炭的草地上，周围的火被扑灭，小黑放在他的面前，已经奄奄一息，李朗正哭喊着找李砚，李砚坐在他们身边，一脸悔恨地喃喃自语着：“如果当初知道会这样，我一定不会离开的，没想到，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竟会如此。。如此。。如此令人悲哀。。。”
李朗亲手掐死了奄奄一息的小黑。。。
场景继续发生变化
李砚站在一个地下牢笼中，看得出来应该已经过了好几十年，这像是富人家才会有的地下室，他的身边没有小小李朗，只有一个跪在地上，双手被吊起的青年，牢笼前还有一个看守。青年的头低低地垂着，李砚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他走过去蹲下身，看到了那张闭着眼睛的俊美脸庞。
是长大后的李朗。。。
他怎么会被吊在这里，虽然身上看上去没有太多的伤，但是这遭遇，简直和儿时没有任何区别，是被有钱人从黑市买来的吗？
“把门打开。”李砚正在猜测着李朗目前的遭遇，就听到有人在牢笼前说话，他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非常华丽的大爷走过来，看见李朗的模样赞叹道：“果然是狐妖中的极品啊，昨天的伤一天就能全好了啊，不枉我花大价钱买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听，这说的什么混账话！听着此人口出狂言，李砚简直想一刀劈了他，可是奈何他碰不到任何东西和人。
“把他带到舞台上，今天的好戏要上演了！”
舞台？什么舞台？今天的？难道还有昨天的？李砚胡乱的思考着。
两个壮汉一左一右把李朗拖起来，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吵醒李朗，李砚突然又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李朗被绑的结结实实地丢到看上去像是表演节目的大舞台上，下面坐着许许多多的看热闹的人，一盆水把他浇醒，李朗睁开眼睛看到这个场面，眼神一下子变得非常惊慌，他拼命的想要挣脱绑住自己的绳子，可是他挣不脱。
而旁边的一个大汉已经拿着刀朝他走去，用力地往他手臂上划了一刀，顿时血流如注，李朗忍住痛，求饶地摇摇头，可是大汉马上就来了第二刀，坐在下面的人群欢呼起来，因为第一刀的伤口已经慢慢愈合。
李砚站在一旁，泪流满面地看着他们对他的弟弟进行惨无人道的折磨，他看出来了，这是在表演，李朗作为狐妖的自愈能力终于体现，可是，却被别有用心的人用来作为赚钱的工具，他们用了他们能想到的各种酷刑用在李朗身上，最后，李砚看到，大汉拿出了烧红的烙铁。
李砚的眼睛突然充血，他愤怒地拔出剑，对着那些人一剑一剑挥过去，就算伤不到他们，李砚还是一剑一剑地砍着，他终于理解李朗对人类的痛恨来源于什么了，但是和他的行为交相辉映的是人类那一声比一声响的欢呼。
“让我代替小朗受伤吧！”他最后实在受不了地喊出声。
韩服大妈突然出现，她一脸奸计得逞地对李砚笑道：“这可是你说的，李砚，我可把你换上去了啊！你一旦换上去在这里受伤，现实世界也会一起受伤哦，不要后悔！”
“不后悔！”李砚坚定地回答。
然后，李砚就觉得自己突然被绑住了双手双脚丢到了地上，有人朝他浇了一盆水，他睁开眼看到一个大汉拿着刀朝他走来。
该死，这还带后退功能吗？
李砚刚在心里吐完槽，手臂上就被大汉划了一刀，人群发出一阵欢呼，接着立马就是第二刀，完完全全把刚才李朗被折磨的部分重复了一遍，随着身上痛感的加剧，连李砚都要咬着牙才能坚持，何况已经经历了看来不止一两天的李朗，他那虚弱的状态是怎么承受住这恐怖的酷刑的，李砚在心里止不住地心疼弟弟，当烧红的烙铁拿过来，就连李砚都忍受不住那烫在身上的疼痛感，晕厥了过去。
接下去的五天，李砚都像动物园里的动物那样被围观，每一天伤痕累累地被丢回地牢。在经历了无限循环的五天后，李砚才回过神，他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他还要离开这个空间去找现实中的弟弟呢，虽然老太婆说他死了，但他是绝对不相信的。
但他该怎么跳出这个循环呢？他突然意识到，既然大汉能砍到他，那他是不是也能碰到大汉？
又是新的一天被拉出去展示妖怪的特异体质，李砚看准时机，一个瞬步闪到大汉身后，用头狠狠地撞击大汉的后脑勺，就在李砚被震得眼冒金星的时候，场景终于发生了变化。
是他接了任务去杀李朗的那天
这次他仔细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是刚才那个小镇，被折磨了那么久他不会认错的，他跑进村子里，里面确实躺了好多人，李砚一边跑一边观察着，有些都是出现在观众席的给过演出费的熟悉面孔，终于来到那户富人家，他推开门，里面是浓烈的血腥味，屋子里无一人生还。
原来弟弟是来复仇的，这些躺在地上的人对李朗来说都不是无辜的人，该死的，为什么从来不对自己解释一下！李砚确定了这里的情况之后，他跑回村口，正看到自己和李朗在对峙中，而弟弟露出一副迷惑的小动物脸。
看到这样可怜的表情，当时自己是怎么下的去手的，甚至还用了全力去砍弟弟，李砚想打自己。
后面的故事就如同安政赫告诉他的，被他砍伤的地方完全没有愈合，李朗躺在那里感受着生命的一点点流逝，现在李砚终于全懂了，他在经过了那么久的被折磨后，愈合力本来就下降了许多，更何况半狐的愈合力本身就比他纯种的慢，自己那一刀，其实真的差点要了弟弟的命，难怪弟弟600年来拼命找自己麻烦。
这次回去，他一定要好好补偿李朗，给弟弟足够多的关爱。
可是怎么回去呢？李砚从刚才开始，就在思考这个问题。
【幽灵医生】
这几天李朗在医院可以说是如鱼得水，再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嘴碎，看到他还毕恭毕敬的打招呼，那天会议上的效果真不错，嘿嘿，李朗在心里小得意。
办公室——
“今天几点的手术？”李朗翘着二郎腿，玩着手机游戏，一边问车英民。
“下午有一场，晚上还有一场。”车英民看了看日历上的记录回答道。
“两场？！你要累死我吗？”
“是我做手术，又不是你，你就打打下手。”
“你说你，干嘛要摆一副生人勿近，凛若冰霜的脸给大家看，胜卓可没有这种表情啊，当心穿帮！”车英民提醒道。
“我那天狠话都放出去了，还让我笑嘻嘻吗？总要有几天是冷酷的，才能树立威信吧。”李朗头也没抬，沉浸在游戏里。
“这次你确实帮了胜卓，那小子回来可以放手干了，不要再怕闲言碎语，不过你见好就收啊。”
“嗯，我知道了。”
门外突然传来“啪”地一声，两人同时回过头去，成美兰女士正站在门外，手里的包掉在地上，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俩。
李朗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慌乱地站起身，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成美兰，车英民也试图解释：“理事长。。。”
“你跟我来一下。”成美兰捡起包，冷静了一下，示意“高胜卓”过来，并和车英民打了声招呼：“车教授，抱歉，让我们两个人聊一下。”
李朗不安地跟在成美兰身后，刚才的好心情如坠深渊，这一次被听到谈话，那也就意味着自己的幸福体验卡到期了吧。
理事长办公室——
“你。。。叫什么名字。”
“李朗。”
才说了一句，两个人又同时沉默了下来。
“李朗，你有什么心愿没有完成吗？或者对这里还有什么牵挂？”成美兰首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静谧。
没有得到回应的成美兰也不生气，继续平静地开口：“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我一定会帮你实现的。”
李朗红着眼眶，抿着唇不敢开口，他怕一开口，声音就崩溃了。
看着这样表情的儿子，成美兰终于是声音有了点波澜，朝李朗眨了眨眼：“妈妈可是无所不能的哦，你不相信我吗？”
李朗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成美兰，心里有了点猜测，而成美兰伸手宠爱地摸了摸李朗的头，给他时间整理思绪。
“你。。。知道我不是高胜卓吗？”李朗沙哑着嗓子，语调不稳的问出心里的疑惑。
成美兰慢慢地点了点头。
“什么。。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你的儿子。
猜到了李朗想问什么，成美兰开口解释：“一开始当然不知道，后来发现你和我儿子的口味不太一样，冷面和鸡蛋都是卓儿不喜欢吃的呢。”
李朗想起有一天成美兰突然来医院找他吃午饭，去的就是冷面店，但当时一点也看不出来她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他儿子了，尤其后面这一个月，成美兰完全没表现出和平时不一样，以至于他以为她是刚刚才知道的。
“可是你的态度。。。”
“我觉得你很亲切，真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有这种感觉，所以我就自说自话把你当成了另一个儿子，你不会介意吧？”成美兰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
李朗赶紧摇头，用真诚的眼睛看着成美兰：“我才要感谢你，圆了我一个亲情梦，很抱歉占用了你儿子的身体。”
“李朗，你不用自责，我没有怪你，这次还要谢谢你，帮卓儿挡掉了一些不好的流言蜚语。”成美兰说着，起身拥抱了一下李朗，接着说：
“如果你心愿已了，就走吧。”
“去哪儿？”
成美兰放开李朗，指了指天上：“卓的爸爸也在那里，如果见到了，替我问声好”
“好。。”李朗点头答应：“我会尽快离开的。”
成美兰一直知道儿子能看到幽灵，她虽然一度难以接受，但他的儿子才是更受这件事影响的人，她希望儿子能幸福快乐，所以这次，她会接受这件事，也会努力去帮助附身儿子的游魂完成心愿，去往天堂。
李朗不忍告诉成美兰高胜卓的灵魂可能去了他那个危险的世界，生怕她担心，不过，他真的要尽快找到方法离开了。
离开理事长办公室，李朗去找了正无所事事的拉底：“拉底，我记得你说过上面让你来做银尚医院的守护神对吧？”
“是啊”
“能联系到上面的掌管者吗？我怎么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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